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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你们知道吗？听说下个月的粮食送不了了。”
“这边开荒，根本没啥产量，不给咱送粮，咱们这么多号人，饿死啊？”
“不是，北边泛洪水了，粮都给冲没了……”
一早，林沛琛就听到了土窝子邻居的议论声。
现在也都熟悉了，看见林沛琛都客气的打声招呼：“林顾问，这么早就上工去啊！”
“小别胜新婚，昨晚那么晚才关灯，今天还能起这么早！”
“陆团长也不说给你放个假，一点不心疼人！”
林沛琛耳根都红透了，只能逃也似的走了。
途径一男知青门前时被拦了下来。
正是当初喜欢陆清婉，质问他的那个男知青，得知他的身份后常常躲着他走。
这回倒是稀奇，把他拦下来了。
“林顾问……就是陆团长有跟你说过粮食的事儿没，外面传的是不是真的啊？”
男知青说话犹犹豫豫的。
“当初同意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就是因为说建成农场后不缺吃不缺喝的，现在要是断粮，那我不冤死了，你给我个信儿，我也好看看能不能先打报告回家去……”
“我不知道。”
林沛琛摇摇头，他确实不知道。
陆清婉向来对他报喜不报忧，也不会把工作带回家。
正要劝男知青不要相信传言时，林沛琛却想起最近这段时间陆清婉紧蹙的眉头。
林沛琛又突然觉得，或许，传言是真的。
于公于私，他都得问一声。
上完课后，林沛琛抽了空去找了陆清婉。
陆清婉也没打算瞒着他。
“发洪水把北边大片的地给淹了，颗粒无收，这个月的粮送来了，下个月就要靠咱们自己想办法。”
“产量是有，可要顾这么多人，平均到每个人手里，根本填不满肚子。”
林沛琛留了心。
让陆清婉留一波粮食出来应急。
陆清婉也是这么想的。
但究根结底，如果下个月真的供不上粮食，还能抗一抗，下下个月还供不上呢？
林沛琛不由得伸手抚着陆清婉眉间皱成的川字，想给她舒展开。
“会有办法的。”
但饥荒如约而至。
外省的粮送断了，陆清婉听了林沛琛的建议，提前囤积了粮食。
也提前通知不再按工分发放，而是紧急时刻平均分配。
可随着粮食见底，有粮食的怕吃了上顿没下顿，吃了这顿没那顿，拿着粮食都不敢吃。
“我有个办法，是在沙漠时候，捉襟见肘时候用的法子，或许可以抗一抗。”
陆清婉洗耳恭听，林沛琛却起身去拿了外省救济来时囤积下的糙米上锅蒸上。
“一斤的米放罐子里先干蒸二十分钟，再加水。”
林沛琛放米，陆清婉就听着他的话架柴，丝毫没有疑惑和犹豫。
“接着，放三斤三两的水，再蒸四十分钟。”
揭锅时，罗双双来了，看见满满一锅冒了头的米，吃了一惊。
“这么多米？！团长，你们是把三天的量都给做了吗？”
陆清婉也很吃惊。
林沛琛微微一笑，手指比了个一：“就一斤的米，你来尝尝，可以的话，也许可以推行。”
“还有几种办法，是专家们提出来的，叫粮食增量法。”
